7月9日,兰州市北滨河西路,刚落成的读者版本馆开门迎客
7月9日,兰州市北滨河西路,刚落成的读者版本馆开门迎客。步入馆内,迎面而来的《读者》“巨幕”令人震撼,从1981年创刊到今年7月,763期杂志封面瞬间唤起参观者的美好记忆。
2019年8月21日,在甘肃调研的习总来到读者出版集团有限公司考察,指出要提倡多读书,建设书香社会,不断提升人民思想境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中华民族的精神世界就能更加厚重深邃。总叮嘱大家:“为人民提供更多优秀精神文化产品,善莫大焉!”
牢记嘱托,正道直行。3年来,读者出版集团守正创新,实现新跨越:《读者》发行量连年增长,稳居国内市场类期刊首位;集团营收、利润保持两位数增长,2021年再获“全国文化企业30强”提名;“读者”品牌价值增至370多亿元……
“能想到吗?一套40周年纪念合集,不到1年销售7万多套。”读者出版集团、董事长刘永升说。
1981年,《读者文摘》创刊;1993年,正式更名为《读者》人生哲理经典美文。在人们眼里,“读者”是名词,代表、正能量;是动词,向上、向善;是形容词,意味着清新、隽永。
走进《读者》编辑部,记者见到了一众编辑,大都是“70后”到“90后”。执行主编贾线年前和大家面对面分享读书心得的情景。“看好的文章,常有一种豁然开朗、醍醐灌顶的感觉,往往因为一篇文章、一段文字,内心会受到深深的触动。”总的话语时时启发着她和同事们。
“是最大公约数。”读者杂志社社长、总编辑宁恢说,《读者》坚持选择传达的文章,“我们是为大众服务的文摘杂志,每期都努力做到有一两篇是你喜欢看的”。
内容,内容,还是内容;大众,大众,始终围绕大众。本心守一做内容,做优质内容,做为大众的优质内容,这就是造就“读者现象”“读者魅力”“读者气质”的成功密码。
《读者》有一套独特、严苛的内容选择与品控体系。一个平均数据是,每期杂志50余篇文章,要以3万余篇文章作为基础。
“大量的阅读,海量的稿件,不断地建立、打散经典人生哲理文章、重构知识体系。”责编马逸尘说,一期杂志的50天周期里,作为当期责任编辑,她要读上万篇稿件,包括约300种期刊、150种报纸,以及很多图书、新媒体号和电子邮件来稿,从中筛选出200篇左右稿件提交复审。
“复审筛选后再送决审,还有签前会制度。”读者杂志社副社长、副总编辑王祎介绍,所有参与当期杂志的十几个人从决审、复审到责编、美编,一起对导向、价值取向、格调品位等进行评审,一篇海淘出来的文章,前后要经过6个环节细筛。
在美编岗位工作了10年的刘全镛说,“没有一次拿出来的封面是一次性通过的。每次送审要从成百上千张图片里筛选,做出15个左右的封面方案,由大家来评,每期至少要折腾两三次”。
选稿的“筛子”有哪些?第一个是开阔,足够广阔的视野、足够广泛的取材;第二个是共鸣,能拨动读者内心的共情;第三个是情怀,用温馨有爱的故事,讲述普通人身上的闪光点;第四个是品位,经得起回味,即便是幽默与漫画,也是“灵魂的一笑”……
“要考虑到大众的审美趣味。封面图片风格是知性的、有故事的,容易感染人,比如风景、孩子、小动物,给人希望、纯净、美好。”读者杂志社副社长陈天竺说。
在责任编辑南衡山的案头,放着一摞摞被改成“大花脸”的文章清样。《读者》刊出的文章不是原样摘录照登,而是精心编辑修改过的。南衡山总结了“三改两不改”:一要改“干净”经典人生哲理文章,保证杂志底色的干净和态度的端正;二要改“简洁”;三要改“准确”,不放过任何疑点,“细小到标点符号、用‘么’还是‘吗’,都要对照新课标加以改正,因为看我们杂志的学生非常多,要让家长放心”。不改的则是作者的风格与表达的原意。把准文章的精神内核,是编辑的操守。
好内容还得精心“选育”。创刊初始,《读者》就约请一大批画家为杂志配图,不少人一画就是几十年。“读图赏艺,明智清心”,原创插图成为《读者》温润艺术气质的重要组成。
见到版权编辑尹莲时,她兴奋地分享了一个好消息:“终于联系到这位上海的老画家了!”原来,新一期《读者》等着付印,但所选封面图片的作者一直联系不上,老画家80多岁了,尹莲几经辗转才找到老人获得授权。编辑部工作准则是,千挑万选的内容如得不到版权方同意,只能弃用。
《读者》创办初期即树立比较先进的版权理念,在国内率先实行“一稿三酬”,即采用稿件,分别给作者、首发出版单位和稿件推荐者付酬。近年来更是设立版权编辑岗位负责这项工作。
按原创的标准给文摘的稿酬,尽力给到作者本人而不是简单地交由文字著作权协会转付。《读者》与作者、读者建立良好合作生态最关键的做法,就是真诚尊重其劳动,悉心维护其权益。
在《读者》编辑规范中,有两个标准被业界广为称道:校对次数不少于13次,差错率控制在万分之零点五以下。《读者》是怎么做到的呢?
“下笨功夫,用笨办法,不做讨巧的事。”担任读者杂志社社长10多年、现任集团副总经理的富康年讲道,一些差错要完全避免不容易,怎么办?那就多看几次、多几个人看,13个校次和签前会制度就是这样产生的。“我们笨笨地多投入力量,不厌其烦地以一种工匠精神来做。”
坚守,不是守成不变。以10年左右为一阶段,《读者》的办刊理念有过多次大的调整而又一脉相承。创刊之初,“博采中外,荟萃精华,启迪思想,开阔眼界”,为国人提供看世界的新鲜资讯;上世纪90年代,“选择《读者》就是选择了优秀文化”,在武侠、言情读物流行的环境里用中外优秀文化滋养人;本世纪初,“打造中国人的心灵读本”,以净化心灵的美文佳作冲抵社会上一度出现的拜金主义、物质至上;新时代,“塑造健康的价值观”,引导人们做合格公民,与现代化相匹配;新征程,“在这里,感受中华风度”,坚定文化自信,弘扬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奋斗精神。
改变,是为了引领,融入大局、服务大局,与时俱进为人民提供优秀精神文化产品。《读者》定位大众杂志,不跟风、不迎合、不媚俗,而是成风化人、润物无声,赢得广大读者发自内心的认同。
“历任主编没有折腾的,不搞另起炉灶,整个队伍相对稳定有共识。核心理念得到传承,变成一种自觉了。”富康年说。
辅发编辑只做两件事:选稿,校对。2020年调到编辑部的张妍告诉记者:“我选交六七十篇文章,采用的不过一两篇。在不断的积累和感悟中,慢慢就明确了风格应该是什么样的,哪一类稿子更合适。校对的精准度,也是通过大量训练来提高的。”
《读者》的编辑一直只有十几个:6名责任编辑全年分别全流程负责4期杂志,当自己所负责的那期杂志出刊后,就会参与到其他责编正在编辑的某期杂志的某个环节,包括做辅发选稿、校对。这既最大限度发挥了效能,又保证每期杂志稳定的质量与风格。一代代“读者人”就这样被“磨”出来、“带”出来。
一群安静的人在安静地做事。“《读者》活在大众里,‘读者人’似乎却是活在红尘之外的。”宁恢笑着说。这群热爱文字的人沉浸在文字之中,外面的喧嚣仿佛与他们无关。
也有极少数人离开,留下来的都是真心热爱这份工作,也享受这份工作。马逸尘有些激动地对记者说,“我没有觉得纸媒下滑有多大的影响。也可能是杂志社把编辑们保护得好,压力都由管理层承担了。”
刘永升告诉记者经典励志哲理美文,在集团,《读者》的编辑薪酬高,办公楼层好,编辑委员会选稿从不受干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读者》的纯洁性,打造期刊界的百年老店。”
面对“纸媒还有前景吗”的疑问,“90后”的张妍总会说:“难道大家有一天会不阅读、不需要精神层面的滋养吗?”
这一年,《读者》月均发行量止跌回升,并以每年3%以上增速稳定增长,2021年达到532万册;上市公司扭转业绩下滑态势,当年实现营收增长27%、利润增长54%,在17家主板上市的国有出版传媒类企业中排名“双第一”。
“总的亲切关怀和殷殷嘱托为读者攻坚克难指明了方向,注入了强大动力!”刘永升说,我们的信心坚定起来,思路清晰起来。一手抓品牌维护,一手抓品牌开发。
首先要解决《读者》发行量连年下滑的问题。刘永升分析说,读者品牌的影响力来自两方面,一是优质内容与风格形成的美誉度,二是作为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市场类期刊所带来的影响力。
“一定要把《读者》这面大旗扛好。”1993年硕士毕业即到甘肃人民出版社工作、去年12月接任读者出版集团总编辑的李树军对此有共识。
读者出版集团是“父用子名”的出版集团。《读者》本是甘肃人民出版社创办的社办期刊,因其巨大影响力,2006年推进文化体制改革时,便在甘肃人民出版社基础上成立以“读者”品牌命名的出版集团,并在2009年组建读者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2015年12月上市。
品牌不能丢,风格不能变,但思路必须变。“谁说没有人看书了?谁说没有人看《读者》了?关键是有没有好东西给人看,能不能在新的条件下找到和读者新的连接。”刘永升说。
《读者》杂志的两大特质,一个是优质内容,一个是市场化基因,出生伊始便在市场上找饭吃,靠自费订阅走到今天。
创刊以来,杂志社不断推陈出新,先后推出《读者》原创版、版、校园版、港澳版,其中版是第一本、也是迄今唯一一本获准在我国地区公开发行的刊物。此外,还授权出版《读者》盲文版及维吾尔文版、哈萨克文版。以“读者”品牌打造的期刊群,满足了不同层次读者对优质内容的需求。
当《读者》沿袭的市场基因与新媒体结合时,激发出来的澎湃活力,连“读者人”自己都认为出乎意料。
“读者公众号的订阅量目前达690万,单篇文章阅读量最高有200万。”北京读者天元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负责人张涛说。2014年,读者杂志社在北京成立了这家新媒体公司。
2019年,《读者》入驻“学习强国”平台,开设“每日一读”专栏和强国号。截至目前,“每日一读”专栏文章累计阅读量4.4亿,强国号订户4500多万。
内容传播的形态变了,但味道、质量标准没有变。天元公司微信执行主编李朋飞说,新媒体编辑遵循与《读者》主刊一致的意识形态要求和编校标准,每周都会在线上与主刊编辑进行常规例会学习人生哲理经典美文。稿件在天元公司完成严格的三审三校后,还要提交集团终审团队做最后定夺。
“哪怕是广告文案,我们都采用全网最严标准。”天元公司市场总监孙广宇说,“很多公司会以我们发布的版本为标准调整文案内容,因为我们要求最严。”
“去年12月在抖音和微信视频号开通直播,一周5场,主要销售《读者》杂志、集团出版的图书和衍生品,平均一场两个半小时,在线元左右。最多的一场卖了2.6万元,围观人次14万多。”杂志社品牌发展部主任温彬说,“作为新手,这个业绩超出预期。”
2019年以来,《读者》明确了全媒拓展、全员融入的思路和布局,从内容到销售全面“触网”。同时理顺新媒体业务,在天元公司内部把电商与内容分开,一个部门专注做内容,一个部门专注做电商,杂志社品牌发展部则重点做直播、短视频和品牌合作,两年多来成效明显。
10年前,全国有5万家报刊亭,现在只剩1万家。《读者》零售量也大幅萎缩,曾经线下零售占到三分之二,而今只占全部销售额的五分之一左右。线上销售的增长,有力恢复了《读者》的零售业务。如今,有三分之一用户通过电商平台订阅《读者》杂志。
直播销售深深地触动了宁恢:“之前我觉得文化人跑到直播间里吆喝卖东西丢人,现在我对这个业态寄予厚望,《读者》又多了一条腿。”
随着新媒体矩阵和线上销售渠道建立并逐步成熟,《读者》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了。陈天竺负责的业务板块,瞄准的正是《读者》品牌的年轻化:“要让那些‘长’在手机上、一直在读‘屏’的更年轻一代,成为《读者》的读者。”
去年8月21日,总到读者出版集团考察两周年之际,由读者出版集团原有办公空间改建而来的读者博物馆、读者插图艺术馆、读者晋林工作室、读者数字阅读中心“四馆齐张”。新的文化功能与业态开发蕴含其中,统一于“读者”品牌旗下,使整栋大楼流动着“读者”风格的文化韵味与艺术气息。
刘永升认为,市场的归市场,政府的归政府,商业的归商业,公益的归公益,各有各的逻辑。读者博物馆是对集团发展史的致敬,是文化公益;晋林工作室采用事业部机制,由集团给予预算拨款,让专家能专心搞创作,研发的文化产品由其他市场部门推广销售;插图艺术馆和数字阅读中心则按市场机制,打造依托读者品牌资源的文化产业新形态。
以个人命名的晋林工作室有800平方米,各式富有巧思的手工书和雕版藏书票,创造出新奇多彩的阅读体验。“集团给我最大的支持,就是没有规定经营任务,让我可以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手工书的创作。”工作室独立出品人徐晋林感慨道。
7月5日,读者插图艺术馆的第一场画家个展“读·画”开展,这是集团开拓艺术品展览、收藏、拍卖等领域的新探索。《读者》深厚的插图资源不仅能在这里得到常态化展览,还将走进中国美术馆、国家版本馆等高端文化艺术平台。
“读者出版集团创新研究院的及时组建运行,目的正是整合品牌运营相关工作、孵化培育推广新项目。”院长原彦平说,研究院首先做的,就是将品牌运营管理制度化,集团内任何单位未经审批不得随意使用读者品牌。
社区布局“读者小站”,企事业单位布局“读者书房”,银行网点等窗口单位布局“读者阅读角”,农家书屋布局“读者乡村文化驿站”……在上海,读者书店添彩长三角;在成都,读者小学开始招生;在广东惠州,读者文化园闪亮大湾区;在甘肃天水,读者文旅小镇即将运营……
在读者出版集团大楼一层,读者数字阅读中心被定位为“读者小站阅读成长俱乐部”。曲线形的设计风格适合孩子们爱玩好动的天性,书架上的书籍按照小读者的年龄段分类摆放。
中心副主任王廷鹏介绍,这里将打通线上线下,从幼小衔接到小初衔接,为孩子们提供阅读选品、阅读辅导并延伸写作服务,家长们对安全、优质的阅读服务需求非常大,这正是读者品牌的优势。
读者文化旅游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刘顺芳告诉记者,公司的研学游业务与全省100多所学校建立了合作关系。今年针对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重点转到兰州市内,依托新建的“四馆”,面向中小学生开发精品研学游项目。她说,与读者出版集团文化内容的深度结合,更能收获学生和家长的口碑。
“找到读者,就找到了需求。”原彦平说,“读者方案”立足于寻找读者的回归点和落脚点,将平面的“读者”空间化、立体化,可以被更灵敏更丰富地感知。
“读者方案”具有生命力的创新,在于它把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较好地融合,走出了一条从传统内容提供者转型为新型阅读服务商的新路。书房、小站、小镇、公园等各类“点、线、端”,全部采取品牌输出方式,由合作方投入建设,读者出版集团提供相应服务,公益性质的不收品牌使用费,经营性质的则按市场规则收费。目前,“读者书房”已发展100多个,进行授牌、编号管理,一年一考核,3年考核不合格就摘牌、取消合作。
“我们以市场化运作解决全民阅读、书香社会建设谁来建、怎么建的问题,把总的嘱托落到实处,企业也找到了发展空间。”刘永升说,我们要把书香社会建到人民群众生活空间的边边角角,形成读者+文化空间网络,让读者品牌高扬。
2017年与飞天传媒集团的战略重组,甘肃省新华书店200多家门店(网点)和甘肃新华、兰州新华、天水新华3家印刷厂等整建制加入,集团员工由原来500人增加到4500人;印刷板块亏损严重,3家印刷厂资产负债率分别为160%、70%、350%……读者品牌“小马拉大车”能拉得动吗?
还有一堆企业运行管理的历史“旧账”:集团员工多年没有涨过工资,承诺要进行的危房改造迟迟没有动静,中层干部多年没有调整过,员工信心不足、没有方向……必须成体系、一体化地解决问题。
刘永升深入了解情况后,理清思路,下定决心。破题的“题眼”来自对总叮嘱的深刻理解:要牢牢把握正确导向,在坚守主业基础上推动经营多元化,努力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丰收。
以读者品牌为牵引,只有出版、印刷、书店三大板块都走出“双效”丰收的路子,读者出版集团才名副其实。“要干几件利于长远的实事好事,提振信心。”刘永升这样动员集团的同事们。
2020年9月28日,西北书城升级重启,开业当天销售额即突破100万元,创书城单日销售最高纪录,今年4月被首届全民阅读大会评为年度最美书店。
7月9日,记者慕名前往。在兰州市区繁华的南关十字,西北书城玻璃幕墙在夏日细雨中格外清亮,蜂巢状外墙让人自然联想到读者的“小蜜蜂”LOGO。走进一楼大厅,舒朗明亮、现代感十足,重点主题出版物区域布置庄重大气。沿自动扶梯而上,自习区、少儿活动区、绘本馆等空间富有创意。
“改造后,周末平均一天能接待7000人次,平时也有三四千人次。”甘肃省新华书店、董事长、总经理张晓东如数家珍,“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装修改造,而是多种文化业态融合升级,实现了从传统书店向文化综合体的转型。”
沉淀的资源得以盘活。部分门面出租给银行和品牌餐饮店,一部分空间招商引进茶吧、咖啡馆、文具店等多业态配套,有了稳定的收入支撑。
书城主业得到加强。“我们做的是书城,不是商城经典励志哲理美文,所以1万多平方米的营业面积中,图书与非书业态占比为7∶3,非书业态也以文化消费、文化服务类为主,与图书主业共生共促。”张晓东说。
去年,西北书城实现销售额5600万元,图书主业和其他业态的毛利润分别为1000万元、860万元。
56岁的张晓东年轻时没少在县乡基层新华书店摸爬滚打,西北书城的成功转型让他感触良多。“还是要回到主业上来,用新思路新办法把‘卖书’这件事做到极致,升级为精神文化产品消费服务商。”
兰州市张掖路新华书店紧接着改造升级。从全国第一家新华书店诞生在延安窑洞里的红色历史采撷灵感,融入红砖、窑洞、拱顶等元素,张掖路新华书店秉承读书、、小憩、会友的理念,成为兰州城市文化新名片。
一店一策,围绕打造阅读文化综合体和体验式阅读中心,甘肃省新华书店陆续完成了20多个县级中心门店的升级改造,建强“点·线·端+全民阅读”建设书香社会“读者方案”中的关键一环。
怎样给负债累累、陷入困境的印刷板块找到出路?印刷板块的困局,不是行业问题,是企业自身没搞好;3家印刷企业资产负债率高,但绝对量不大;缺乏市场意识,存在等靠要思想,但意识可以培养,思想可以改变;搞好印刷板块,有利于集团形成编、印、发完整产业链……刘永升带着同事们辩证分析看待印刷板块的优劣利弊,看清楚了,药方就有了。
“首先不让3家印厂再恶性竞争。”印刷板块负责人人生哲理经典美文、甘肃新华飞天印务有限公司总经理段益军告诉记者,3家印厂业务高度同质化,表面是兄弟,实际是对手,竞相压价人生哲理经典美文,谁都吃不饱,谁也活不好。
发挥集团资源配置、要素整合优势,3家印厂业务方向重新定位。2020年,读者出版集团引进国内商务印刷头部企业永城盛大印刷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永城盛大的管理团队和业务资源,吸收天水印厂的技术工人,实施混合所有制改革,成立甘肃读者盛大印刷有限公司。天水印厂的书刊印刷业务逐步回撤兰州。
“天水工厂从去年10月开始生产,今年计划实现5000万元营业收入,每天都有来自各地的订单。”段益军语气轻快起来,“现在读者盛大印刷工人底薪7000元,较过去大幅增长。”
3家老字号印刷企业厂区在市区,土地资源优质。为此,对位于兰州的两个印厂,集团“出城入园”,在兰州新区置地搬迁,旧厂土地资源盘活利用,一举解决印刷板块负债和后续业务支撑问题。
对印刷板块,还有更长远的布局。在刘永升办公室,他展示了几盒“宝贝”——手工制作的影印版《四库全书》。他表示,今后,古籍印刷将与文旅板块结合,成为集团的一项新业务。
“读者家族”9家出版社,如今全部集中到西北书城的办公楼层。“我们各自做好特色出版业务,行政财务由集团统筹管理。”甘肃民族出版社总编辑党晨飞说。
“多年来‘刊强书弱’状况大为改观。”说起图书出版向质量效益型迈进,李树军不无欣慰,“去年近40种图书入选国家级项目,为历年之最,这是我们大力实施‘专精特融’精品出版工程的硕果。”
2019年8月,习总在甘肃考察期间强调,研究和弘扬敦煌文化,既要深入挖掘敦煌文化和历史遗存蕴含的哲学思想、人文精神、价值理念、道德规范等,更要揭示蕴含其中的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文化胸怀,不断坚定文化自信。
敦煌学研究成果的出版,是甘肃教育出版社的传统优势领域。“我们在探索敦煌学的通俗化阅读,改变叫好不叫座的局面,更好传播敦煌文化。”甘肃教育出版社副总编辑白鑫说,他们策划出版的《写给青少年的敦煌故事》,入选中宣部2021年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选题。
图书结构调整优化。甘肃教育出版社对教材教辅出版减量提质,数量从1200种左右压缩到700种左右,单品种销售数量大幅提高,营业收入实现10%以上的增长。
深耕“一带一路”和甘肃特色文化主题,聚焦藏学、西夏学、简牍学等领域,近几年集团各社先后出版了《法藏敦煌文献精选》《甘肃秦汉简牍集释》《西夏文字典》等一批优质图书,打响了“读者版”图书品牌。
去年,出版图书品种同比增长24.8%,图书总印数同比增长33.3%;“点·线·端+全民阅读”建设书香社会“读者方案”,被中宣部评为2021年“全民阅读优秀项目”;上市公司营收从2018年的7.6亿元,增加到去年的12.2亿元,上市公司归母利润从2018年的4200万元增加到去年的8500万元;集团员工工资大幅增长;一大批中青年骨干走上领导岗位。
也要看到,隐忧与挑战时刻伴随。技术的颠覆性变革,媒介形态和生产方式的变化,人们对精神文化产品需求的迭代,亟待“读者人”继续将融合发展向纵深推进。
在读者出版集团办公楼前,有一方小水池,里面用石刻活字排着《礼记·中庸》里的一段话:“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寥寥百字,读懂“读者”。读者数十年积淀形成的精神品格,也贯穿着“人一之,我十之,人十之,我百之”的甘肃精神,底蕴深,有韧劲,能坚持。
刘永升对记者说,他有种使命感,要把“读者”的本心与情怀守护好、坚持好。“做事情人生哲理经典美文,只要站在人民立场,出于公心,走正道,就能走得通走得稳走得远。”
坚守人民立场,为人民提供更多优秀精神文化产品,是文化企业和文化工作者永远要守住的“一”。所有的生发和改变,都要归结到这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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