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晚报创刊已60余载,但由于中间有10余年处于停刊状态,实际出报也就是50年的时间
羊城晚报创刊已60余载,但由于中间有10余年处于停刊状态,实际出报也就是50年的时间。那也就是说,迄今我已经陪伴着这份报纸,度过了她过往的半数日子。这些日子,对于羊城晚报,不过只是她的青少年,而我,则已从初出校门时的青春年少,到如今鬓已星星矣。所有的青春年华,都挥洒在了这片土地,以及诞生于这片土地上的这家报纸。
在我的这25年羊晚岁月中,有十七八年都是在“花地”副刊这个园子里浇水施肥。用作家严歌苓的话说,在广州这个繁华的都市里,有人种楼,有人种粮,还有人种瓜豆,但是还有一群“傻子”在这片土地上种花。
2001年,是我来到羊城晚报的第四个年头。此时的广东媒体,经历过千禧年的新闻大战后,来不及掸掸身上的仆仆风尘,又衔枚疾进,悄悄酝酿着新一轮的改革短篇散文100字,布局下一场的交锋。
羊城晚报在这年初便推出了一项前所未有的改革举措,拿出报社的五个部门,面向全报社开放,试点实行部门正、副主任竞聘上岗。其力度是空前的,也成为当时的一件新鲜事。
说是毫不犹豫,其实也并不是对此职位觊觎已久,或者说对花地有多么强烈的向往,更没有认为自己有多大的优势。一者是出于新鲜好奇,更多的应该是本能的反应,文艺毕竟是自己的专业本行,相对熟悉,何妨一试!
此前的我,游走于报社多个新闻部门,身为普通的新闻编辑,没有任何行政职务。只是因为刚获得副高职称,走职称序列,才拥有了竞聘资格。
按照竞聘流程,每一位竞聘者需要轮流上台演讲,阐明工作思路,接受所有报社领导的现场评审,以及旁听同事的提问等。
为准备演讲稿,我一头扎进了报社的资料室,翻阅了当时花地的很多版面,以及国内名牌副刊,包括港澳台的著名副刊的文章版面。可能是因为自己此前的新闻采编经历,在边翻阅边思考的过程中,我很快便梳理出自己的思路,就是要强化新闻意识,走出文艺的小圈子,更多以新闻的手法来经营副刊的版面。
“新闻主攻,副刊主守”,是传媒业流行的说法。但事实上,进入20世纪九十年代后,副刊是一度失守的。在如火如荼的报业竞争中,新闻才是主战场,副刊显得清冷寂寞,如同鸡肋,弃之不忍,食之无味。那时候的花地,一个星期也只有两三期,每期的版面又被汹涌的广告挤占成真正的“豆腐块”,在每天数十、上百版的厚报年代,不过只是聊胜于无。更多的报纸则直接取消了文艺副刊版,保留下来的也都纷纷改版,走娱乐化、生活化的路子,名存而实亡。
然而,就在这样的背景下,羊城晚报却悄悄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减反增,将其拥有的两大名牌副刊——文艺类副刊“花地”、生活类副刊“晚会”一并扩版,恢复为天天见报。
究竟是什么促成了领导层这一决定?后来我也并没有见到相关的系统阐述。我想,应该就是春江水暖鸭先知,在报业改革大潮中的弄潮儿,本能地感受到了某股暖流,敏锐地捕捉到了灵感的来袭。
一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再一次扛起了改革先行者的旗帜。这份敏锐的嗅觉,来自于羊城晚报数十年的文化积淀。这份报纸,从诞生之日起,“花地”“晚会”两大副刊,就占据其半壁江山,这一强大的文化基因,促使着她对于文化副刊有着天然的责任使命感。这种应时而动,又何尝不是岭南文化低调而务实的生动体现!
那个时候,“打工皇后”吴士宏的自传体故事《逆风飞飏》在羊城晚报上连载,红遍大江南北。羊城晚报的这一做法,也称得上一次完美的逆风飞飏,引领着报纸副刊风气之先。或者借用的说法,可谓一次接近于完美的抄底,其影响延续至今。
可以肯定的是,对副刊版面的扩版,与文艺部主任的竞聘上岗,是互为因果的,是领导层的谋定而后动。在竞聘之初,我当然还不可能知晓这一层,但凑巧的是,我的演讲稿正是按照每天一个版块,一周五天的频率来构思的。
当时花地的版面,见报频率大概是一周两三天,所以设计为一周五天,本意是想着多准备两个版块供领导挑选人民日报经典美文。没想到的是,在我演讲完进入提问环节时,有领导紧接着便提问,如果一周每天都见报,你还有什么版块可以增加?这一提问,瞬时点醒了我,让我读懂了提问背后的真正含义,不免又惊且喜。惊的是没想到改革的力度如此之大优秀散文1000字,喜的是自己的思路正好与此对路。
竞聘的结果,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我以所谓的“施政”报告及现场的发挥,说服了在场的一众领导评委。
对“新闻主攻,副刊主守”的说法,我阐发了一点自己的认识,借用足球场上的战术,认为一味的防守是守不住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因此,花地立足文艺短篇散文100字,但更要走出文艺的象牙塔,要用新闻的手法来经营副刊。
为竞聘我确实做了充足的准备,对于结果则并没有太多考虑。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相对从容的心态,没有患得患失,没有任何的顾忌,完全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自由地发挥。
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报社的这次竞聘,竟然没有所谓的“内定”,而可以不拘一格。起初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成想,这一入副刊深似海,从此成为“花地”种花人。
走出去,是自己此前立下的军令状,也是花地重新出发的必然选项。走出去,才可能突围,令花地堂庑顿开。
一方面,是思想观念上的“出走”、解放,从纯文学的象牙塔里走出去,由文学而文化而社会优秀散文1000字,走大副刊大文化之路,求新、求变、求美,以丰富多彩的大副刊的崭新面貌适应时代前进步伐和读者需求。
副刊的格局本来并不狭隘,只是随着报纸版面分类的细化而被蚕食,慢慢地就退到越来越窄小的胡同。可现实恰恰相反,随着大众文学的重新兴起,文学的生存方式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文学无所不在。副刊人必须将自己的关注视野跳出文人的小圈子,努力寻找日常生活中的诗意表达。
其次,就是让久坐办公室的编辑更多走出去,从相对静态的稿件编发到主动出击,不仅编发作者来稿,同时推出记者编辑采访的新闻性副刊版面——“文艺现场”版。采用访谈对话形式,有计划地系统追踪海内外著名的华文艺术家的最新动态,向时代的写作现场不断漫溯。
这趟京沪之行,收获满满,愉悦而难忘。在十多天的时间里,我们白天个别登门造访,晚上集中宴请,面见了数十位著名的作家、评论家,也通过他们向其他的作家们广发约稿函。大家对羊城晚报有意重整副刊这片“山河”,把花地做大做强的做法高度赞许,也都答应定当出自己的一份力。
10月20日晚:李国文、从维熙、王充闾、吴泰昌、李敬泽、刘元举、周大新、阎连科、刘庆邦、祝勇、林白……
包括省略号里的这串长长的名单,很多是花地的老作者,也有不少是新人,后来他们无一例外都成为花地的忠实作者,连缀成花地作者名单中闪亮耀眼的一行。这样的组稿,此前有,此后也还有,只是规模方式不一,正是这一串串的名单,以及名单背后的一篇篇美文,灿烂着花地的春色满园。
就在那本笔记本里,我惊喜地发现,其中的一页手录着一首诗及日期。手录者是鲁迅研究专家人民日报经典美文、杂文家王得后先生,所录为钟敬文先生《拟百岁自省》,曰:
据当时的补记,这是在北京一个名叫锦都园的餐厅里。不知这家餐厅现在还在否,记忆却仿佛电影的镜头,瞬间拉回到20年前的那个晚上短篇散文100字。大概是王先生说起了大家刚刚为钟敬文先生过完百年华诞,因住院未能出席聚会的钟先生,口授了一篇答谢辞,并附上了新写的这首诗。
钟先生是广东人,我们又是来自广东的媒体,于是,王先生就坐在沙发上吟诵起来。我清晰地记得,灯光下,他的眼角有泪光在闪。于是,我适时地递上了笔记本,请他为我手录下这首诗。随后又得寸进尺建议他就此成文。
待我辗转北京、上海回到广州,没两天就收到了王先生寄来的稿件。据他说,这也是他首次投稿花地。文章对钟老创作此诗的情由始末,有生动详细的叙述生发,令人动容。很快,12月3日的羊城晚报花地版,便安排刊发了先生的这篇文章,题目为《世纪老人的心声》。
只是,仅仅时隔一个多月,2002年1月10日,一代民俗学大师钟敬文先生便驾鹤西去。世纪老人的心声,遂成绝响。冥冥中,以这样的方式,也可算作对这位世纪老人的一次特殊的敬慕致意吧。
那些日子,对每一刻的追忆短篇散文100字人民日报经典美文,打开的都是一串故事。与李国文、从维熙等先生的那次聚会,让我切实地领会到了什么叫沉醉不知归路。
他们都是我素所敬仰的大作家,读过他们很多的作品,如今一见,又是如此风趣与亲切,夫复何言,惟有杜康!已经记不清说了什么话,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最后是我去埋了单,而且是一张张钞票地数,然后打车从朝阳区回住宿的海淀区人民日报经典美文。途中,在一个胡同口,我终于憋不住了,蹲到地上便是一阵狂吐。还能依稀想起巷口昏黄的灯光,灯光下的烤羊肉串摊档,再后便是不省人事,完全断了片。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
此后,每一次和国文老师通电话,他都难免打趣我:老弟,还喝这么多酒吗?紧接着便常常是一阵爽朗的笑声。显然,那晚的我,狼狈样是从酒桌上便开始了的。
后来的日子里,每隔些时日,国文老师便会给我寄来他的稿件。数年后,我申请加入中国作协会员,请国文老师介绍推荐,他满口应允,并在推荐表上工整地写下了数百字的推荐语,把两个推荐人共用的那一栏,写得满满当当。随信还让我向另一位推荐者致歉。
就在一个午睡初醒的下午,在其地安门街的家中,穿着一件蓝布大褂的莫言,点燃一根接一根的香烟,对着茶杯里袅袅散发的水气,为我们谈起他20岁前生活的梦幻般的故乡,和他小说中的“高密东北乡”。
他告诉我们,他笔下的故乡就是一种想象,一种无边的、不是地理意义上而是文学意义上的故乡,事实上是发明了一个故乡。
对于有人认为他的小说中充斥着残酷与暴力,他作了澄清,也有坦率的反省,反省以后是否应尽力避免太多场面的渲染,即使需要也应含蓄克制,更符合中国人的审美习惯。
结束访问,已是薄暮时分。莫言先生送我们出门,不忘客气地夸奖了一句,说你们准备得很认真。整理好的访谈文章,发表在2002年3月6日的花地“文艺现场”版,题目是《发明着故乡的莫言》。
很多年后的某一天,香港作家黄维樑先生给我电邮,告知说在一本书里读到了我这篇访谈录。上网一查,才发现收录的是2010年文化艺术出版社《莫言对话新录》一书。我为此还专门交涉过出版社,对方答应给我寄本样书,也一直无下文。最后,我懒得周折,自己邮购了一本优秀散文1000字。翻阅后,看到报纸见报时我署的笔名,收入书中已恢复为我的真名,但书中注明的对谈时间,其实是文章见报的日期。
那次京沪之行,我们还采访了余华、张承志等人。随后,更有越来越多的文学艺术家在花地亮相。洛夫、贾平凹、陈忠实、韩少功、余光中、黄永玉……这些耳熟能详的艺术家,都在那时一一走进了花地的“客厅”。他们的性情对话,他们的真挚诉说,他们不为常人所了解的心胸抱负,他们生命奔跑中的艰辛和苦恼,他们的所感所叹所思所求,都在这里真实地呈现。他们,以自己的才华和成果代表了一个时代特有的声音,我们则较客观地记录下了这些声音,描摹下他们的风采。
后来,几位采访主力记者都结集出了相关的专著。光是这几本专著里的受访对象,合起来已不下百位。这些智慧的结晶,是花地积累的宝贵财富,也是当代文学史上一笔丰富生动的素材。
文学批评和文学创作常被喻为“鸟之双翼、车之两轮”,于文学发展如此,于文艺副刊亦然。尤其是在新的时代语境中,面对时代的呼唤、读者的感召和艺术的吁求,文学批评如何“展翼”和“转轮”,显得越来越重要,也越来越有可为的空间。
2004年,花地开展的“广东文学无批评”讨论,持续了两个多月时间,算得上我们在文学批评之路上的初试啼声。
那年的5月23日、24日,《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线周年之际,广东省第二次青年作家代表大会也将在广州召开。这也是继1993年第一届青年作家代表大会后广东青年作家队伍的又一次展示。
大家一琢磨,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创作的希望在青年,青年作家代表大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促进广东的文学创作。而广东多年来的文学创作并不如人意,其中的制约因素是多方面的,但批评的无力与匮乏,无疑是来自于文学内部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如果能借此会议召开之机,来一次对广东文学批评现状真刀的批评,呼吁批评力量的加强,应有利于广东文学的健康发展。
一开始短篇散文100字,我们向几位对广东文学相对熟悉的批评家约稿,但一听说是批评,便纷纷打起了退堂鼓。好不容易说服了其中一位,几天后交稿的文章仍如温吞水,无法体现我们的意图。
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属正常,这不正是批评现状的反映吗?最后,我们只好自己操刀,化名抛出了第一篇文章《广东文学无批评》,于2004年4月17日花地版见报。文章提出了三大问题:广东文学有批评吗?广东批评家都干啥去了?广东文学如何批评?
犹如一块冷硬的石头,砸向当时的文坛,使沉寂多时的一池南国春水,顿起阵阵涟漪。广东的作家短篇散文100字、批评家们随后纷纷登场。等到青年作家代表大会如期召开之时,这个话题水到渠成成为与会者关注的焦点之一,有人甚至因此呼吁恢复昔日《当代文坛报》,以加强广东文学批评力量。
从“广东文学无批评”发端,到呼吁“广东文学不能无批评”,现在想想,那时人们对批评的接受度,对媒体的宽容度,颇为令人感动。
一年后,又一场“寻找诗歌”的系列讨论,推动了读者对诗歌的反思,也将花地再次引入媒体批评的现场。其规模和力度都更加强烈,范围更波及全国,一时成为网络热点。
2005年7月,《天涯》杂志的主编李少君邀请了国内十余位诗歌界人士,在海南尖峰岭国家森林公园笔会,同时对浙江诗人潘维、云南诗人雷平阳的诗歌进行研讨。我有幸获邀参加。
这并非一场严格意义上的研讨会。只是在某个夜晚,在万籁俱寂的群山之巅,在灿烂星河之下,十几个人坐在了一起,随意地聊了起来。提供给大家的,也就是打印好的几页纸,两位诗人的十几首诗。
起初,一切都显得随意而轻松。可随着两位诗评家在现场对诗歌的生命力与质感的争执,氛围陡然间变得火爆,以致研讨会也在一方的拂袖而去之下不了了之。
与外界对诗歌的漠然和偏见不同,诗人之心如此赤诚。相较于绝大多数研讨会上的你好我好大家好,诗人的真诚与直率展现无遗。两个平时私交甚好的诗人,只是因为第三者的诗歌讨论,因为彼此诗歌观念的某些差异,一时间便争执得面红耳热,不欢而散。
媒体一定是以受众为中心的。当时大家对于诗歌其实有不少较为极端的看法,各种诗歌的写作也程度不一地受到责难。因此,当我在现场第一次读到雷平阳的《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三条支流》一诗时,就为其独特的结构形式所吸引,也就有了以此诗为由头进行讨论的设想。其诗摘录于下:
中间略去的,就是全部三十多条支流的排列。选择以此诗为例,首先就是因为其形式的极端、特别,容易引发读者的关注。事实上,现场的争论并非全由此诗而起,这首诗也不是雷平阳诗歌中的最佳之作,但这些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对此诗的讨论,既对现场的争论有某种回应和延伸,更可以鲜明地呈现出诗歌界和读者的多元观点,从而对社会上的种种看法给予回应。
编辑部邀请现场四位嘉宾单就此诗专门行文,而观点迥然对立。也请作者雷平阳撰写了创作手记《我为何写作此诗》。
版面冠以的大标题是:“这样的‘诗’还是诗吗?”这一发问,单刀直入地标示出了正反两方意见的对立程度。如今想来,这样的质疑,一定是给了作者以不小的压力吧。不过作者并没有因此而表达异议,给了编者以最大的空间与尊重。
这个版面,同时呈现了作者、正方与反方三方的观点,是经过了我们精心策划、精心组稿完成的人民日报经典美文。其实,评论者的质疑,也正是当时社会上对诗歌的普通的质疑。我们预感到它应该会引发读者的关注,但反响程度之激烈,依然远远超乎我们的想像。包括纸质媒体和网络媒体在内的万千读者瞬间被席卷而入。
有人质疑,如果这样的诗算是诗的话,那他随手就可以写下一长串,但马上就遭到反驳,人家第一个这样写是天才,你第二个就成了蠢才。有人批评这种愈演愈劣的简单化倾向人民日报经典美文,有人却认为这是有效的写作,无技巧就是大技巧。至于诗人自己,多年之后接受记者采访时依然坚持,如果让他再写一次《澜沧江》,他只会再抄一遍,不改一字。并且开玩笑地说,这首诗歌是试金石,能够试探出你对诗歌的了解到底有多少?
正如诗人的真诚与直率,不是尖峰岭诗会现场的争论,我们还不容易感知。诗歌的热情与力量,不是这样的一场争论,我们也不容易有一个形象化的直观,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对诗歌如此狂热的隐性读者在。
从一首诗的探讨扩展到对整个诗歌界的审视,在媒体的推动下,这场“全民式”的讨论愈演愈烈。这样的讨论,无疑比单纯地发几首诗歌、几篇诗评引人关注,也有价值有意义得多。
诗人雷平阳,经过了这番“历练”,也成功地从云南走向全国更阔广的领域,为更多的读者所熟知。即使是现在,百度里只要一搜索雷平阳的名字,就会蹦出这场诗歌讨论。这已经成为他抹不去的胎记。
再后来,“始作俑者”的李少君兄,从海南赴京出任《诗刊》主编,依然念兹在兹,多次和我聊起,什么时候我们能再携手策划一次像尖峰岭之夜那样的诗歌讨论。
媒体的生态在变,不变的是花地永远芬芳四溢!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依然在这里种着花。侍花如侣,读花如人,在每一朵花的故事里会心、欢喜。
免责声明:本站所有信息均搜集自互联网,并不代表本站观点,本站不对其真实合法性负责。如有信息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告知,本站将立刻处理。联系QQ:1640731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