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中南半岛,有几个小小的村落…..流落的中华儿女,在别人的土地上日子难过……关心她美思乐……帮助她美斯乐……看我们能做些什么?” 这首音乐教父陈彼得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所写的歌曲中的小村落---美斯乐,就是我今年夏天支教的地方,位于泰国清莱府西北面山区中的一个宁静安详的小山村
“在遥远的中南半岛,有几个小小的村落…..流落的中华儿女,在别人的土地上日子难过……关心她美思乐……帮助她美斯乐……看我们能做些什么?”
这首音乐教父陈彼得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所写的歌曲中的小村落---美斯乐,就是我今年夏天支教的地方,位于泰国清莱府西北面山区中的一个宁静安详的小山村。这里最初只有20余户傈傈族人居住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上世纪六十年代, 在中国人民解放战争中从云南败退的军残部,辗转缅甸边境,最终落脚于这个当时偏僻闭塞的地方,并将此地更名为“美斯乐(Mae Salong)”。
近年来,美斯乐成了越来越多游人到泰北旅游目的地之一,这里山林层叠、气候如春、高山茶园风景优美雅致,再加上独特的历史渊源,吸引着大批游客。小镇上大部分居民是当年残部及其后裔,虽然已到了第三代,他们大多还是保留着生活的风俗习惯,讲中文,以经营茶叶生意为主。这里的孩子大多白天上泰文学校,下午3点放学后到晚上7点、以及每个周六的时间都到华文学校学习。
跟世界华人聚集区的发展不同,美斯乐居住的华人第一代是一群被政府遗弃的、不属于任何国家和组织的孤军日本近现代文学作品,但却传承下来一种特别的坚守---坚守着自己的语言、习俗以及民族渊源。
当年那一批中人,是怎样从云南流落到泰北?经历了怎样的血泪和困苦?怎样在泰国的土地上还一直保持着自己云南方言的普及、中文和普通话的教授?我在支教之余,采访了一些小镇上的居民,谨用笔记录下美斯乐游子们的命运和追求。
在他们的故事中,我感动于他们在极端艰苦的环境下,仍然让中华民族的文化一代一代地传承着;身在异乡,但他们坚定地永远认同自己是华夏儿女和龙的传人。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在这几十年中,中国飞速发展,香港澳门回归,与实现了三通,媒体与信息不断更新,经济前所未有的繁荣,但与此同时,很多传统的文化美德却与人民渐行渐远。在美斯乐一切返璞归真,感受着一群游子对祖国的向往,对坚持保留中华文化的执着。他们的要求很简单,仅仅是祖国母亲不要忘记还有这么一群走失的儿女们,他们在努力传承中华的过程中希望得到帮助,帮助他们能够把中华文化在那里更加发扬光大。
我住在村里小山上的“小屋旅社”客栈,老板张国强先生,六十多岁,面庞黝黑,头发花白,穿着随意,眼镜有点老派,整个人十分温和。张先生把住店的客人当作老友,照顾得周到。每天早上都体贴地为我们支教的一行人特意准备了中式早餐:热粥,豆浆和油条。晚上十点多见我们迟迟没回到酒店,他生怕天色晚了我们人生地不熟车子在路上抛锚又找不到人帮忙,就骑着摩托车沿着山路来找,见到之后他才放宽心。周末他开着皮卡带大家上山兜风,教我们野外生存的技巧。谈起以前枪林弹雨、生离死别的战争岁月,张先生温和的眉间浮动着铁血的坚强;忆起自己的家乡和父亲,总是忍不住热泪盈眶;闲聊起现在酒店的经营,又成了那位带着温和微笑的和善老板。
张先生14岁就当兵了,16岁时当师长的父亲受伤去世,临终前留下了遗愿---希望儿子“怀中助学,将民族文化世世代代传下去”。据张先生说,他当时所在的九十三师,是一支有1400人的部队,在云南战败后流落至缅甸境内。军队在缅甸的十几年生活一直漂泊不得安定,受到了来自当地人的想象不到的欺压。终于,他们决心逃离,在往泰国边境的村子迁移的途中被缅甸部队围攻,竟大获全胜,最后辗转到了美斯乐这个小村子。但那时缅甸军队不时来围困,泰国这边也多次发动空军威胁,来自的物资援助一拖再拖,三年后才给补给,再然后,就又没有音讯了。张先生所在的军队变成被遗弃的“孤军”,前有缅甸后有泰国,的国民政府的不管不问,使得军队只好同泰国政府谈判:帮助泰国政府消灭武装,打赢了,就给部队的这些士兵在泰国的合法身份和居住权。军队用了三个月时间获得了清剿的胜利,又用了六个月彻底获得泰国政府的信任,政府开始为他们供给武器食物,提供合法居民权。张先生总结道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美斯乐的历史可以分成三个阶段。第一是“枪杆子”时期,即怀着与外军作战的责任感跟缅甸打仗的十几年;第二是“农业发展”时期,人们大量种植农作物,美斯乐也因此成为茶叶的盛产之地;第三是“打算盘”时期,即现今旅游业蓬勃发展,每年有大批游客来此地度假避暑。
对比过去战争的苦日子和现在这美满安定的生活,张先生向我们分享了他最大的三个收获,也是作为一个经历了战争的老兵对我们青少年的期望:第一,珍惜现有的安定生活。今日拥有的一切幸福生活都是用战士们的鲜血换来的,也只有像他一样真正经历了战争的战士才对那些心酸和艰苦最深有体会。第二,每个人都应该胸怀大志,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尽一份责任让我们的祖国更加富强。第三,珍惜同学情、朋友情。他说,自己会一直记得当年一起过来的战友们,在草堆里匍匐前进的时候,是你身边的人冒着生命危险掩护你;每当与那相别几十年的战友们相见时,除了见面时难以克制的抱头痛哭,谈及最多的是战场上经历的生死。每个人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够给予帮助的除了家人,就是身边亲密的朋友了。
张先生这位从战场上走过来的硬汉对于中华文化的那份感情又是那样浓厚和细腻。他的儿子完全在当地出生和长大,但是能够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儿媳妇是泰国女子,小两口平时工作很忙,张先生又接过了教授孙子汉语的重任。他的孙子已经能够说一些简单的汉语。看到一位慈祥的爷爷在辅导孙子学习中文,我知道他们经历的所有困苦并没有把他们打垮,而是更加磨练了他们的意志,这种意志实际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意志成为了他们强大的精神支柱。
离开美斯乐的那天早上,张先生与大家在小客栈的台阶上拍了一张照片。我们临上车前,他唱起在军队时传唱的歌谣:“多少年那留恋的祖国啊,我生我死才能回到故乡的山河啊。”歌罢,几行热泪从这名老兵的眼角悄然滑落。
坐着双条车颠簸大约四十多分钟从“小屋旅馆”行至半山腰,出现在我眼前的是青绿色的大门和朱红的门柱,门上有醒目的几个大字:“永泰治平学校”。学校不大,两排十几间铁皮屋顶的教室依山坡而建,前面有一块长着稀疏杂草的空地,是学生活动的场所。走进教室,没有玻璃的铁网窗透入丝丝山间的凉风,桌凳很旧,很多黑板都有裂缝,水泥地斑驳不平,有的屋顶在下雨天还漏雨。这种教室我第一次见,非常陈旧简陋,但却整洁而有序。教师的办公室外有一块巨大的红榜,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学校成立至今所收到的捐款,甚至连学生缴纳的5泰铢(约合人民币1块钱)都列了上去。
整个学校从幼儿班到初中各年龄阶段的学生都有,共300余人。学校的课程只有中文和数学,共11名教师教授,再加上1名校长总管各项事务。担任永泰村治平中学校长的杨国钦是一位身材中等,头发花白,面容隐隐透露着威严的老先生。第一次见他时他郑重地与我们每个人握手,感谢我们的到来。上课时他经常缓步从教室门前走过,教室里调皮捣蛋的学生看到他都会立马规矩不少。
据杨校长介绍说,永泰村现由大约1300位居民组成,他们大都是佤族人,是从祖国云南西蒙流落到泰国境内的。治平中学最初是于1976年在泰缅边境成立的,1980年学校随着陆续过来定居的军眷牵至现永泰村所在之地,也正是那一年村子开始发展。几年后,永和教会的传教士夫妇接管了学校日本近现代文学作品。由于大多就读学生的家庭贫寒,所有学生都免费就读,经费由教会支出。可惜好景不长,1985年泰国政府出台通令严禁学校教授华文。到1993年教华文禁令放宽前的这八年间,村民们不甘放弃中华文化的传播,将村里的一些空房设为教学场所日本近现代文学作品,偷偷学习中文。1993年,杨校长正式上任,学校重新选址,同时寻求来自各方的筹款建立校舍。学校的规模逐步扩大,学生来源也从本地村落扩大到了附近其他区域。
尽管现在学校的情况趋于稳定,但谈到未来发展,杨校长还是表现的忧心忡忡,话语间也迟疑了不少。前几年治平中学主要接受来自的援助,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士被这里弘扬中华文化的行为所感动而慷慨解囊,反而来自方面的援助逐渐减少,最后方面已经不再给予他们经费的帮助。现在校长个人的想法是,发扬中华文化是义不容辞的使命。教育无关,对于学校来说,不管是来自、还是马来西亚等国家的支持,只要能够推广和传播中华文化,让学校继续办下去,就是做了一件对中华民族有益的事情,这些坚持不懈的文化传播者们,并不是在为自己谋取利益,他们做这一切的初衷只是使中华文化能在海外更好的流传下去,或者说,是让这些不能回到祖国的中华儿女不忘记民族的精神,也是他们的“根”。
治平中学正在规划建立更多校舍,预计要花费300万泰铢。杨校长向多方求助,最后中国总领馆给予了很大的帮助(约莫20万。)加上之前毕业生的捐助,现有的实际筹款只有100来万。 虽然离目标的数目还有很大差距,但校长和老师们都表达强烈愿望,希望我们在回国之后能多多宣传,使更多的人看到他们为传承民族文化作出的努力,使学校得到资源和更多方面的帮助。最后的结果不管怎样,学校里这些职工的决心都不会动摇,用杨校长的话来说,“还是希望把校舍盖起来,不管其他的,有多少钱就先盖多少。”
永泰治平学校原来沿用的教材是繁体字和注音音标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而今天的中文主体是简体字与汉语拼音,但是学校的教职员工们在这方面完全是空白,我们这次来承载了教授简体字与汉语拼音的重要任务,同时还要对当地老师们进行培训。他们只是当地六十多所学校中的代表,是他们让我们中华文化在一代又一代的孩子身上得到延续,他们又能够与时俱进,不断地根据汉语的发展来调整自己的教学。但是他们缺少师资,这为他们的工作带来了困难。他们顽强,不屈不挠,他们向我们展示着龙的精神。
顺着“小屋客栈”前的小路往下走,沿途是一片刷成鲜艳橙色外墙的低矮平房,有许多卖食品的摊贩和卖日用品的杂货店,62岁的马明星爷爷就经营着其中的一家店铺。
马爷爷在云南省出生,六岁时跟着自己在部队当兵的父亲一起逃到了泰国。初到美斯乐时,这里还是一片原始森林,跟外界连接的仅有的一条小路是他们走过来时压出来的。林子里黑压压的,遮天蔽日的高大树木让他们抬头都看不到天。在美斯乐安顿下来后,历尽千辛总算有了泰国身份。他一直都努力学习中文并坚持讲普通话汉语,成年后在美斯乐的兴华中学教中文,后来还当上了教务处主任。
说了一会儿话,马爷爷要开车送妻子去集市,就叫来他的儿子陪着我继续聊。马先生用自己家茶叶沏上满满一壶热茶端到我面前,随即坐了下来。他现在曼谷普吉岛当导游,主要接待从中国来的旅行团,最近是淡季,大的旅行团少,就回到家里休息。我问他对美斯乐当年的历史是不是很了解,他笑了笑,说从小父亲就喜欢跟他讲过去的事情,逮住机会就可以滔滔不绝讲两三个小时,但他自己对历史没太大兴趣,父亲说的他一直没往心里去。直到当上导游,有一次带几个游客回家转悠,饭桌上游客问起历史,他一时语塞,旁边的父亲却开始清晰而详细地介绍,一讲就讲了几个小时。父亲讲的跌宕起伏,澎湃,几个游客也对历史特别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临走时不忘对马先生说:“多跟学学,这才像个当导游的样子。”
这件事让马先生意识到了解历史的重要性。从此往后,他主动要求父亲给他讲讲历史。看到儿子终于开始关心老一辈的来历,父亲很惊喜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也很高兴,父子间的交流多了很多,关系也日益密切了。
得知我来自中国,马先生遗憾地表示自己还从来没回到过祖国,不过他计划今年年底带着父亲和未婚妻去北京旅游,一起看看父亲向往已久的故宫和长城。他还说到这里居住的中国人虽然都是泰国国籍,但他们大多还都认为自己就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马先生对泰国人人际交往中的冷漠和诸如“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从来不等别人一起开饭”这类“没规矩的行为”表示反感。从小父亲就按中国的习俗教育家里的孩子,在家里如果不说中文说泰文就打手心,还不给在学校吃饭的费用,只得挨饿。家里强调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忠孝礼义”之类,都是要严格遵守不得违反。此外,孩子们都要学习《三字经》、《论语》中的道理,或者把“四大名著”这些书籍当成日常的读物。虽身在泰国,但他们拒绝同化,不忘根本,在异国他乡依然保持着炎黄子孙该有的样子。
这是一个典型的两代人对中华文化认知不同的家庭,祖国的强大,让他们归同了对中华民族的认识。相信有这两代人做基础,第三代一定能够继续将中华文化在海外发扬光大。
一家杂货店的门口有三四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坐在门前的长椅上乘凉,我走过去时她们露出了和蔼的微笑,热情地招呼我坐下。其中一位74岁的王奶奶忆起往事记忆犹新她的先生段国光十七岁加入部队,在军队里过得很成功,当上了参谋长,官职升到少校。谈起最初的美斯乐,她最先说到的是从缅甸逃过来的经历。那时穿过森林的只有一条小路,更多的是树林野草,还有一种像葵花的植物。部队边打仗边往泰国这边移动,为了不被敌人发现日本近现代文学作品,不让生火,连开手电也不让。条件不好,很多人得麻疹之类的病症,或者受伤跑不动了,也就只能被遗弃在路上。有的时候家里人为了不让自己的小孩子和妇女死在敌人手中,直接开枪把家人给打死。老人说,到了美斯乐的日子也很苦,丈夫在军队的薪水完全不够支撑整个家庭,为了赚钱她每天早上三点开始做面条、豆腐、豆浆、油条之类的吃食,天一亮就带到菜市场去卖。
王奶奶原来有四个孩子,但其中一个孩子在缅甸的时候生了重病。那时医疗条件不好,部队没有医生,孩子吃了些药一直没有好转,后来就病死了。女儿因为成绩好,而且是老兵后代,获得奖学金去读了大学,结婚之后现在育有两个儿女。丈夫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她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很庆幸现在的生活过好了,儿女给她钱花,她终于不用再整日劳作而可以安享晚年了。
旁边的另一位77岁的奶奶王小香补充说,当年从缅甸逃往泰国的时候所有百姓都只有一套衣服。因为怕被缅甸军队发现,多的东西不敢带,只能带一些必备的吃食充饥。她的先生怀是段希文将军部下合作社的经理,主要负责售卖杂货给周围的老百姓,为部队士兵获取经费。她一直没做什么正式工作,就是辅助丈夫,在家里收拾家务带带孩子。
在当地一个饭店帮忙的沈自明爷爷今年61岁,他的父亲也是一位老兵,现在已经过世许多年。他自己是在泰国本地出生,但能讲流利的中文,一直以来生活条件还比较好。对于上一辈的事情,他不太了解,问起父辈们的时候,他们只说那段经历很苦,都不太愿意去回忆详细说了。美斯乐曾经有过一场大火,有关父亲过去的很多资料都被火烧了,他和兄弟姐妹完全没有机会了解父亲的故事。
一位筋骨硬朗、精神很不错的老人带着一条狗走过来,他是76岁的杨永生爷爷,他是在缅甸出生的,当年在部队当班长。在战争时期,父母亲都在缅甸受了重伤,没法走路,十几岁时他一个人跟着部队到了泰国,从此之后再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亲,连他们是生是死也无从知晓了。
拿着刚刚摘来的酸甜的果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是70岁的孟德贵爷爷。他15岁就在中国参军,加入了的部队,作为一名普通士兵的他跟着部队一路打到了泰国。他说拿着枪杆子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那种感觉还记得很清楚,现在他时不时的会梦见战友们,耳畔响起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和呼喊声。他又撩起裤子给我看两条腿上被弹片划伤留下的伤疤,是从膝盖到小腿胫骨长长的一道狰狞。看到我有些惊慌又心疼的眼神,他说没事,早就已经不疼了。他伸手指指山的方向,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飘扬的泰国国旗,还有一修缮完整的房屋。他叹息道,原来那片地方是他们亲手建起来供士兵休息的场所,最初到美斯乐的只有两百人左右,战争结束之后更多人迁移过来,在当地开起了客栈。可是那最初的两百人有的迁移走了,有的去世的早,现在像他这样留下来的老人只有三十几个了。
两个中年男人坐在屋前的沙发上喝茶聊天,他们是祖籍云南的李兴满和湖南的钟玉良。两人是好友,都是在缅甸出生,六七岁时跟着父母一起来到美斯乐,随即定居下来。他们过去在兴华中学教书,现在刚六十岁出头,已经不再工作了,平时基本靠着在曼谷普吉岛等旅游区域当导游的儿女们供养。李兴满还经营私人茶厂,采摘新鲜茶叶后晾晒烘烤然后以较低廉的价格批发售卖。我很明显的感觉相比大多数人,他们的心态更加平和、随遇而安,虽也会把当年战争的历史讲给子女听,但对他们来说,主题已经不再是感怀经历的艰难困苦,而是相比之下一种乐观和对现今生活的知足。知道我从这边来,祖籍也是湖南的,李兴满爷爷高兴地叫我“老乡”,执意让我带走两袋自家厂里的茶叶。他的友好和热情让我真切感受到他乡遇故知的温暖和亲切,确实,不管我们出生在哪里、成长在哪里、生活在哪里,我们文化和民族的“根”是相同的,我们都是华人。
这些都是普普通通的美斯乐的第一代和第二代的建设者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对于美斯乐的这些居民来说,当年的艰辛和苦难已经远去了,他们已经可以平静回忆淡然将那些沉重往事讲给慕名而来的游客。对于他们来说,把这些故事传出去,告诉儿女子孙,让世世代代的传人都铭记着美斯乐是怎样一砖一瓦被建起来的,让祖国知道他们是多么想念自己挥别已久、或者甚至从来没有到过的故土。中华文化就是一条根,不管你走多远,不管你是第几代,只要你的血管中流淌着中华民族的血液,你就无法割断这条根,你就会像这里的人民一样,永远地歌颂着自己的文化。
今天,美斯乐没有了眼泪和恐惧,无数老兵后裔生活得平静而满足,蓬勃的茶叶和旅游业的发展让小镇充满了生机。这样的美斯乐,还需要我们为她做些什么呢?
逝者已逝,但那一座座向着北方的坟墓,无声地向世人宣告自己永远思念着祖国。生者如斯,“小屋旅社”的张国强先生临别时的歌声和热泪、治平中学杨国钦校长为了学校能得到各方支持的辛苦奔走、学校每天下午传出的普通话的朗朗读书声,都在向我们诉说---美斯乐的游子们,没有忘记自己的根,坚守着自己的民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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