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22日,封面新闻、华西都市报推出名人堂·2018“年度作家”评选活动
2018年12月22日,封面新闻、华西都市报推出名人堂·2018“年度作家”评选活动。2019年1月5日,经过李敬泽、阿来、邱华栋、谢有顺等专家投票,根据评委票数,并参考网络投票,最终评出“名人堂·2018年度十大作家”:李洱、徐则臣、李亚伟、 蒋蓝、刘亮程、张广天、石一枫、周晓枫、祝勇、闫红。
“年度作家”评选的程序步骤如下:率先提名20名作家作为候选名单。20名“年度作家”候选人,是从2018年全年,在封面新闻《当代书评》频道和华西都市报《当代书评》人文副刊上,被报道过或者发表过作品的作家中精选,以及国内一线文学批评家组成的专家评审团成员特别推荐的作家名单组成。20名候选作家的相关情况介绍,将集中呈现在封面新闻上,接受读者线上评鉴。最终,综合网络评鉴人气和专业评审团判断,评出“年度十大作家”。
为遵循文学特性,该榜单的评选,以专业评审结果为主,参考网络投票为辅的方式。邀请到的专业评审团阵容强大。“名人堂·2018年度作家”专业评审团主任由中国作协、作家、评论家李敬泽和四川省作协主席、作家、茅奖和鲁奖获得者阿来共同担任。成员有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作家、评论家邱华栋,中山大学教授、作家、评论家谢有顺。在网络投票方面,此次投票得到广大网友的热情支持。自2018年12月22日,“年度作家”候选榜单在封面新闻上发布后,引发文学圈乃至广大读者群热烈反响,大家投票参与度甚高。截止2018年12月31日投票结束,10天时间一共获得387102票。
2018年的文坛,可谓是老将出手不凡,持续发力国外的文学作品,新人锋芒毕露,走向成熟。50后、60后的资深作家,不断迎来新的“喷涌”,70后的创作越来越扎实,80后实力持续增长,跃跃欲试的90后已进入视野。资深文学编辑家程永新首先提到李洱的《应物兄》,“没有辜负大家对他多年的期待。带给文坛很大的惊喜。”在资深文学批评家、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邱华栋看来,80后、90后作家已经形成一定的气候,“呈现了一种全新的写作样貌。过去按农村题材城市题材的划分已经不明显了。他们的作品,往往是在改革开放后全球化改革开放背景下的一种全景观式小说。”
作为“名人堂·2018年度作家”的专业评审,著名文学评论家谢有顺,跟封面新闻记者分享了他对2018年文坛的感受和印象。
他说,让他感慨最深的有三点:“一是当下文坛,起码有七八代作家,层叠在一起,各自都在努力,都写出自己风格的作品。比如,1930年代出生的王蒙、谢冕、孙绍振等人,一直还很活跃并时有新作发表。1940、1950年代出生的冯骥才、贾平凹、莫言、韩少功、王安忆、张炜、叶兆言、阿来等人还是文坛的中坚力量。1960年代出生的余华、格非、苏童、麦家、东西等人也是文坛中坚力量。1970、1980年代出生的作家刚显山露水没几年,1990年代、2000年代出生的作家也出来。八代作家将同堂写作相当长的时间,很有意思。第二,是写作越来越多元,也就有了各种形态。主旋律的,传统的,先锋的,市场化的,网络的,自媒体化的,基本上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自己发力、施展的空间。所以,常用的“文坛”这个概念已经不是铁板一块了,‘文坛’客观成了好多个文坛了。比如,以作协为体系的主流是一个文坛;专栏作家、自由作家也构成了一个文坛;网络文学界也有自己的文坛。多个文坛并行,也是文学写作日益丰富的一个象征。三是中国这几十年取得的文学成就还是很高的,要敢于肯定。回想四十年前,中国当代文学的起点并不高。但经过这几十年的努力,当代文学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至少在诗歌上、长篇小说、中篇小说、文学评论等方面,当代文学的成就不亚于现代文学,这应该是非常容易判断的事实;即便放在同一时期的世界文学的尺度里(从现有的译作来看),中国当代文学的成就也是非常受瞩目的。”
2018年,曾写出长篇小说《花腔》、《石榴树上结樱桃》的实力派60后作家李洱,拿出集13年之功的80万字长篇小说《应物兄》,没有辜负文学圈多年对他的期待,给文坛带来巨大的惊喜。一出版,好评如潮。他用幽默的文笔,写出一部根基于历史的未来主义现实小说《应物兄》,串联起三十多年来知识分子群体活色生香的生活经历,勾勒出他们的精神轨迹,绘制出一幅既深植传统又新鲜灵动的知识分子群像,完成了对时代和时代精神的双重塑形。李洱一贯的叙事特点,幽默讥诮,从容舒展,变怪百出而又一本正经,让人感到过瘾又时时陷入沉思。李洱曾在高校任教多年,是一位非常有见解,有内涵的学者型作家,同时他还非常有耐心,潜心写作,在浮躁匆忙的时代,李洱用自己的智慧,节奏,作品给世界带来一股稳定的精神力量。
这位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供职于人民文学杂志社的70后作家,在长篇小说和中篇小说中均有建树。不管是短篇《如果大雪封门》、中篇《跑步穿过中关村》,还是长篇小说《耶路撒冷》,徐则臣关切的对象一直有一个核心:繁华的都市景象下,每天拼命挣钱而动荡、困窘的底层草根,或者靠自己努力暂时站稳脚跟但精神苦闷、寻找灵魂归宿的成功者。他在现实主义题材领域内深耕,用文学书写着一代人的成长历程、思想变迁。疾速的现代化、城市化进程中,徐则臣试图用文学的形式,探寻包括自身在内的焦虑、疑难与出路。徐则臣学识扎实,对文学表现出巨大的耐心、执著,是文坛的一位长跑型选手,未来更加可期。因而也让他的作品获得“70后的精神履历”、“70后群体的小史诗”、“标示出了一个人在青年时代可能达到的灵魂眼界”。
32年前,20岁出头的李亚伟把他4年的中文系读书生活,浓缩进一首《中文系》诗里。他找到了自己的写诗表达方式。语言纵横捭阖,打破语言的矫饰,自认“是一群腰间挂着诗篇的豪猪。”在之后的32年中,李亚伟当教师、去北京当书商、回成都开餐馆、去大理会友喝酒,热热闹闹地生活,从没放弃阅读和写作。他拿出组诗《河西走廊抒情》,才气纵横。他还埋头读书,将自己多年来深研宋词的心得,写成一篇一篇美文集,2018年出版《人间宋词》。现代诗人解读古代词人,李亚伟自然不会放弃施展他作为诗人的看家本领。文字灵动,见解聪明,妙句甚多。李亚伟写得很过瘾,也很销魂,他说,“大宋再大,也只是宋词的一部分”。可以说,他把多年来读书、游历、交友、生活积累的见识都暴露了。
这些年来,诗人蒋蓝在散文界的陡崖式崛起,形成了一道炫目的应接不暇的奇景。很多人好奇:他操持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写作?蒋蓝的文本、文体和身手,被一些作家同行命名为“超级写作”。超级写作,即是打通了自然、历史、社会、人类、宗教、哲学、艺术等各学科机栝,以跨界的黑豹身形,超然于既往文本文体之上的一种个人化文学发明与创新。蒋蓝早年写诗,近20年专攻散文,或称“非虚构写作”。他大剂量地阅读长江文艺杂志社官网,不知疲倦地东奔西走于田野之上,细致入微地考辨,发挥他幽玄锋锐的笔法,在文本上进行他苦心孤诣经营的大地还原,历史还原。在一个长篇小说为王的年代,他以一位散文写作者的身份国外的文学作品,开拓了散文的边界,为散文正名。蒋蓝之强大,在2018年的新作《踪迹史》上继续彰显。
刘亮程因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的出版而大红特红,被誉为“20世纪中国最后一位散文家”和“乡村哲学家”。可是近些年却销声匿迹了,引起了不少人的疑问。较少人知道的是,以散文著称于世的刘亮程,写起长篇小说来,水平也是相当高。他写出了《凿空》他在2018年出版的长篇小说《捎话》,小说里的主人公是一头毛驴和一个捎话的人。因为那时候,丝绸之路上来回经商的时候需要这样的捎话,涉及历史、文化、地理长江文艺杂志社官网,风格独特。
作为文学批评家,李敬泽认为,大家应该多注意一些“特别的”作家,比如像音乐人、戏剧家张广天。近年来,张广天写出的几部长篇小说,很有味道。2016年的《妹方》,以及2018年的《既生魄》《南荣家的越》。来自戏剧圈、音乐圈的高手来写小说,吹来一股清新之风。诗人李亚伟就专门为张广天的长篇小说写过几次书评,表达自己发现阅读“宝物”的惊喜之情。2018年张广天出版了两部长篇《既生魄》和《南荣家的越》。他的小说里有历史,地理,哲思,同时又显露出高超的文本意识,融会成迷人的魅力。张广天善于融会人类学的、地理学的、早期实验科学的、中世纪宗教等素材,并试图构建一种独特的叙事结构,写出让人无法用一般的小说归类的作品。他将音乐、诗歌,与文学、历史打通,让文本很具魅力。
即便是出席正式文学讨论场合,石一枫也会带着些“玩世”意味的笑容,一口京腔,谈笑间迅速化解掉提问的严肃,同时也能言之有物。出生于1979年、毕业于北大中文系的青年作家,在同辈作家中自成风格。他的小说就着重从身边小人物切入,思考如何讲述属于这个时代中国人的命运。中篇小说《世间已无陈金芳》《地球之眼》和长篇小说《心灵外史》获得好评不断。因戏谑幽默的京味语言、亦庄亦谐的叙述风格被人誉为“新一代顽主”。
周晓枫是公认的国内散文界高手。但散文写得好的人,并不一定都会写小说。但周晓枫却可以做到从非虚构到虚构的美妙转换。她说,写散文的时候更需要诚恳,遇到推进困难更需要向地下掘进;写虚构作品的时候,更需要想象,遇情节障碍要在天空漫游寻找解决途径。应《人民文学》杂志的儿童文学专号邀约,写出了一部童话小说《小翅膀》。散文家写童话,周晓枫对童话也有高超的理解国外的文学作品。她引用安徒生的话表达自己,“当我在为孩子写一篇故事的时候,我永远记得他们的父亲母亲也会在旁边听。因此我也得给他们的写一点东西,让他们想想。”
继《故宫的风花雪月》《故宫的隐秘角落》《在故宫寻找苏东坡》之后,祝勇在2018年推出又一部“故宫美文”集——《故宫的文物之美》。在这本书中长江文艺杂志社官网,祝勇选取了18件故宫藏品,以18篇散文讲述一件件国家宝藏的前世今生,连缀起一部故宫里的艺术史。北京的故宫博物院有186万件文物,每年的展出量只占馆藏量的百分之0.6。拥有众多稀世珍宝的故宫博物院还有太多“宝贝”没有能被大众所熟知。这也是祝勇把这些文物写进书里的一大初衷。2008年师从刘梦溪先生攻读艺术学博士学位后,祝勇进入故宫工作,如今是故宫博物院影视研究所所长。他此前所有的活的见识,又与文物古迹形成“化学反应”。而且祝勇近些年还在影视纪录片领域耕耘,做出不少好作品。这些都进一步促进了他的写作,为祝勇的散文写作,注入新的营养血液。他今后的写作还将散发怎样迷人的色彩,令人期待。
李敬泽曾说,在面对作家和作品的时候,“必须对纯文学有一种开放性的理解。千万不要一纯就纯成了蒸馏水,全是我们熟悉的调子和面目。”互联网时代,不能忽略像闫红这样一种作家。闫红的写作,聪明智慧,文笔可爱,在阐释《红楼梦》《水浒传》等经典文本时眼明心亮,角度新颖,深受读者喜爱。闫红的文章三观正,文笔正,不流俗,依然能传播甚广,实为难得。其文章在网络的总点击高达几千万。闫红著有《误读红楼》《诗经往事》《她们谋生亦谋爱》。2018年推出《我认出许多熟悉的脸:闫红读名著》。闫红的慧见妙语,在全书中随处可见。闫红对红楼梦的解读还得到著名作家王蒙的称赞:“不拘一格,振聋发聩,言前人所未言,堪称启人心智,动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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