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比利怀尔德将《控方证人》改编为电影，据说这是“阿婆”唯一喜欢的根据她的作品改编的电影。】

　　费墨教授出了本新书叫《说话》，电视主持人严守一在新书发布会上推介说，读了费墨的书他明白了个道理，“为什么我们生活得越来越复杂，就是因为我们越来越会说话。人类在学会说话之前，用的是肢体语言，把一个事情说清楚很难，得跳半天舞；骗人就更难了，蹦跶半天，也不见得能把人骗了。会说话之后，骗人就容易多了，动动嘴皮子就行了。”这是根据刘震云的同名小说改编、冯小刚执导的电影《手机》中的一个情节。以前我把这段话视为“小说家者言”，全当笑话段子，可后来发现“段子”里面有“真理”。

　　关于语言的起源，由于资料的匮乏，无论是语言学家、人类学家还是脑科学家，都给不出确定的结论。但是脑部扫描技术已经确认，制造工具一篇800字文章、动作和说话之间有连带关系。动物行为学家和语言学家斯特蒂文特（E. H. Sturtevant）猜测，如果人类像其他动物一样只会惊叫、呜咽或者哀叹，很容易泄露自己的真实心态。人类或许发现如果有办法欺骗别人，就会拥有天择优势，这才发展出语言。因此节约水资源宣传海报，按照他的看法，人类是通过语言来伪装自己的心思，欺骗旁人以谋私利。《手机》中葛优扮演的严守一无意之中说出了一个“真理”，这也例证了法国精神分析学家拉康的一句名言：“真理像小说一样结构着一篇800字文章。”

　　动物为了捕获猎物会做出各种假象或假动作，人却借助说谎来获益，这确实比较省事节约水资源宣传海报。不过，人类更高明的地方并不在于用说谎来行骗，而是用真话来说谎，就像电影《控方证人》所展示的那样一篇800字文章。

　　我自小着迷阿加莎克里斯蒂（国内读者昵称为“阿婆”）的侦探小说，最近国内重译重出“阿婆”的作品集，我仍然买来一本本读，自认对“阿婆”的作品已经相当熟悉了，可直到最近才知道一篇800字文章，犹太裔美国导演比利怀尔德执导的《控方证人》还是根据“阿婆”的一出舞台剧改编的伪文章原创。

　　据英国作家劳拉汤普森在《英伦之谜：阿加莎克里斯蒂传》中的记载一篇800字文章，《控方证人》原为“阿婆”的一部短篇小说，出版于1925年，1953年改编为舞台剧时，她又为这部戏改写了一个全新的结局。1958年，比利怀尔德将这部舞台剧改编为电影，据说这是“阿婆”唯一喜欢的根据她的作品改编的电影。影片中辩护律师韦尔弗雷德爵士的扮演者查尔斯劳顿曾是历史上第一个扮演“阿婆”笔下的大侦探波洛的演员，言谈举止散发着冷幽默，为这部情节紧张的法庭戏增色不少。

　　在《控方证人》中，二战后退役的军官伦纳德因涉嫌谋杀寡居的弗伦奇太太而被起诉，后者在遗嘱中留给前者8万英镑的遗产，而伦纳德不在案发现场的唯一证人只有他的太太克瑞丝汀。开庭审判时，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克瑞丝汀竟然不是作为辩方证人伪文章原创，而是作为控方证人出庭作证。她的证词与伦纳德的陈述完全相左伪文章原创，暗指伦纳德谋杀了弗伦奇太太，意图霸占她的遗产。但是克瑞丝汀又做出各种假象，表现出自己想借机让伦纳德身陷囹圄，摆脱自己的丈夫。法庭最终宣布伦纳德无罪，当庭释放。

　　拉康曾说，在一个所有人都试图寻找面具之下的真正嘴脸的世界中一篇800字文章，误导他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戴着真理的面具，这是人类行骗的特殊性之所在。克瑞丝汀在法庭上说，伦纳德是在晚上十点十分回家的，而不是伦纳德所说的九点二十五分。回到家时，伦纳德的袖子上还有血迹，而不是像伦纳德所说的那样是在家里用刀子割伤手后留下的。这些都是真话，表明伦纳德是杀害弗伦奇太太的真凶。但是克瑞丝汀又假装隐藏了什么，借助这种“假装隐藏了什么”的行为欺骗了法庭。

　　克瑞丝汀这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即使她能够作为辩方证人出庭，证词与伦纳德完全一致，这时她在说谎，没有人会相信伪文章原创，法庭还会给伦纳德定罪。但是如果她作为控方的证人出庭，完全说出实情，同时又造成说谎的假象，她的真话也没有人相信，从而开脱了伦纳德的罪行。这就像德国哲学家黑格尔说的那样，我们看到一块幕布，想看看幕布后面有什么，但是幕布后面一无所有，除了钻到幕布后面的我们自己。